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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  

張九齡出生傳奇

 

(一)
 
在秦以前,廣東尚屬南蠻之地,被古王朝列為疆域之外。那時的嶺南,車馬不通,人煙稀少,整個嶺南仿如一塊尚未開墾的處女地。
  公元前306年,曾一度稱霸中原的古越國為楚國所滅。亡國后,大批不甘受楚人奴役的越人偷偷向南遷徙,他們翻過大庾嶺來到湞水沿岸盆地,眼前呈現一派山清水秀、風光旖旎的景色。雖然很早就有一些土著先民在這一帶繁衍生息,但這里地廣人稀,森林茂密、河流縱橫,又有大片大片深厚肥沃的山川沃野尚未開墾,是個非常適宜休養(yǎng)生息的好地方。于是,飽嘗戰(zhàn)亂之苦的越人決定在粵北地區(qū)這片肥沃的土地上安居下來創(chuàng)業(yè)建邑。他們發(fā)揚勇敢頑強、刻苦堅韌的民族精神,披荊斬棘,艱苦創(chuàng)業(yè),使這一帶得以迅速發(fā)展起來。在他們的帶動下,越人一批一批地翻過大庾嶺向南遷徙。隨后,因中原戰(zhàn)亂或自然災害,中原漢人也源源不斷地向嶺南遷徙。由于聚集在粵北地區(qū)的人越來越多,客居粵北的中原人不得不分批順河而下向廣州一帶南遷。中原漢人自北南遷的同時,也給嶺南這個荒蠻之地帶來了中原文化。一批批人從北而來,又一批批人往南而去,中原文化逐漸在粵北地區(qū)生根開花,并向整個嶺南傳播開去。
  隨著嶺南地區(qū)的日漸繁榮興旺,這個昔日的荒蠻之地也開始進入了中原統(tǒng)治者的視野,中原戰(zhàn)火也漸漸向嶺南這一方凈土蔓延。公元前214年,秦國滅楚后首次在嶺南設置南海郡,整個粵北地區(qū)均列入南海郡管轄。西漢初年(公元前202年),趙佗割據兩廣建立了南越國,將前南海郡管轄的粵北地區(qū)并入了南越國版圖。公元前111年,漢武帝滅南越國后在粵北地區(qū)設曲江縣,并將曲江劃歸桂陽郡(郡治在今湖南郴州市)管轄。公元263年,吳王孫皓在粵北地區(qū)設始興等縣。二年后(公元265年),置始興郡,此為粵北立郡之始,第一次將粵北各縣統(tǒng)一在同一個行政區(qū)內。
  此后的數百年間,由于戰(zhàn)亂不斷,朝代更替頻繁,粵北境內的郡縣時廢時興,始興郡曾一度改稱廣興郡,到南齊時又復稱始興郡。到隋朝時代,粵北各縣分屬南海郡(治所在今廣州)和熙平郡(治所在今連縣)所轄。
  唐貞觀元年(公元627年),朝廷在粵北設韶州府,下轄曲江、仁化、樂昌、始興、湞昌(今南雄)等六縣。唐貞觀十年(公元636年),時年四十六歲的張君政被朝廷任命為韶州別駕(官名,州府剌史佐官,相當于今副市長一職)。
張君政出生于隋高祖文帝二年庚戍(公元590年),祖籍河北范陽(今河北涿州市)。張君政家族是官宦世家,先祖西漢留侯張良是秦末漢初時期杰出的軍事家、政治家;祖父俊,官至河東節(jié)度使(治所太原府);父親張守禮,為隋朝涂山(今安徽懷遠縣馬頭集)縣令。張君政受封韶州別駕后,因韶州與河北范陽相隔遙遠,往返極為不便,無奈之下,張君政只好帶著他的妻子及六個兒子舉家南遷赴任,并在韶州府所在地曲江(今韶關市區(qū))落籍。
 
(二)
 
張君政舉家南遷后,兢兢業(yè)業(yè)地做了12年的韶州別駕。唐永徽三年(公元652年),張君政因病辭世在韶州別駕任內。此時,張君政次子張子胄已經官拜越州剡縣令(今浙江紹興嵊縣)。張君政辭世后,張子胄一直沒有搬家,他的夫人姚氏及三個兒子張弘藏、張弘毅、張弘智始終留在曲江,自己只身在外地做官。
  唐高宗乙卯年(公元655年)冬,張子胄的第四個兒子張弘愈在曲江出生了。此時張子胄剛滿四十歲。聞訊后的張子胄倍感高興。他特地從越州剡縣趕回曲江,為幺兒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彌月喜宴。
  兩年后的一個晚上,張子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里,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前來縣衙拜見他。這老道與張子胄甫一照面,便拱手道:“大人面呈吉兆,可喜可賀。”張子胄半信半疑,當即向道長施禮:“此兆所主何事?鄙人愚鈍,還望道長明示。”老道手捻胡子答曰:“此兆乃主大人府中后人將出棟梁之才。”張子胄喜出望外,又問道長:“鄙人家有犬子四個,此兆將應在何人身上?”老道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在張子胄右手掌心寫下“幺兒長孫”四個字,并叮囑道:“天機不可泄露,切記,切記!”說完便告辭而去。張子胄急忙追出門口高喊:“道長高姓?家在何方?”卻見老道長已然遠去,只隱約聽到空中傳過一句話來:“吾乃益州袁天罡是也。”袁天罡?來人竟是被人們稱之為智慧之星下凡的卜相大師袁天罡!張子胄心中一驚,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次日,張子胄將所夢之事向師爺述說一遍,問:“此夢該作何解?”師爺回答:“大人所夢見的袁天罡可不簡單!據說早些年太宗皇帝讓袁天罡與李淳風兩人先后去踏勘選擇陵園龍穴,先是袁天罡找到九嵕山龍穴吉壤,在吉壤之處埋下一個銅錢以作標記。隨后李淳風也找到了這個地方,他從頭上拔一根銀釵插在龍穴吉壤之處。太宗皇帝讓人驗證二人所選龍穴吉壤是否一致,結果挖開一看,李淳風的銀釵正好插在袁天罡所埋的銅錢方孔之中。可見,這袁天罡是當今唯一能與李淳風齊名的風水大師。大人,依愚所見,昨晚應是袁天罡給您托夢來了。”
  自那以后,張子胄對張弘愈這個幺兒更是百般疼愛,經常把他帶到越州剡縣任所內陪伴身邊。
  唐高宗上元元年(公元674年),五十九歲的張子胄告老返鄉(xiāng)回到曲江家中,此時他的小兒子張弘愈已到了娶婚之年。夫人姚氏說:“西街盧員外家中獨女年方十六,與愈兒八字甚合。前些日子我已央媒婆去員外家為愈兒提親,盧員外倒是很滿意,就是不知老爺意下如何?”張子胄答道:“此事莫急,待明兒上寶林寺求一簽再作計較。”
  第二天,張子胄在去曹溪寶林寺(今南華寺)的路上遇見一位暈倒在路旁的游方道士,張子胄當即令轎夫把道士抬回家中,并請來大夫為道士診治。在張子胄及家人的精心照料下,道士的病很快就痊愈了。說來也巧,這位中年道士正是名揚天下的風水大師、太史令李淳風的徒弟搖光。四年前李淳風辭世后,搖光便離開長安,云游四方,縱觀奇山異水,專事天文、星相、地理風水、道教文化的研究。此次千里迢迢從中原來到嶺南,由于路途勞累,加之染上風寒,因此暈到在路旁,幸好遇到張子胄才得以獲救。
  又過了幾天,搖光身體恢復如初。這日飯后,搖光對張子胄說:“近日貧道觀大人和四公子面相,父子倆面相均顯吉兆,此兆主張家后人中必出棟梁之才。”張子胄聞言,遂將十七年前那場奇怪的夢向搖光細細述說。搖光聽罷,亦感驚奇。當下,搖光拿出隨身攜帶的羅盤,沿著張子胄的府第轉了幾圈。回到房里,搖光又要了張弘愈的八字,將五行生克之數、五星虛實之理推算了一番,然后鄭重地對張子胄道:“昔日有袁祖師托夢在先,今大人對貧道又有救命之恩。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有二件事大人得依我,如此方能確保張家之吉兆靈驗。”張子胄馬上拜倒在地:“請大師明示,子胄感激不盡。”搖光忙將張子胄扶起,道:“大人不必多禮!”待張子胄入座后,搖光才說:“孟子有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因此,四公子應盡早搬出曲江府第,擇一山中荒蕪之所居之。四公子與盧員外之女的姻緣乃屬天作之合,但須再過二年,方可在新居所行大婚之禮,婚后夫妻倆先行代子受苦一載春秋,如此這般,其子出生后便可一帆風順,此乃第一件事。”搖光接著又說,“貧道觀大人陽壽當有六十九,十年之后將壽終。大人歸天之后須葬在離此東北方向的湞水之東,此乃第二件事。不知大人能否做到?”張子胄點頭應允。搖光道:“既如此,明日貧道就到山野之外查看山形地勢、尋龍點穴,把四公子的遷徙之所和大人緊隨的龍穴墓址一并擇定。”張子胄聞言,高興萬分:“有勞大師了。”
  次日一早,張子胄雇了一只船,與搖光大師及侄兒張弘雅、幺兒張弘愈一起乘船沿湞水河自韶州逆流而上。此時的湞水河,水流深廣,舟楫通航,綠波蕩漾,景色宜人。只是逆水行舟,船行得緩慢。中午時分船到平圃驛附近的金坑津驛道碼頭(今仁化周田平圃村)靠岸,一行人緊隨搖光登上東側的一座山崗。搖光大師駐著木杖在山崗上來來回回踏勘良久,最后在半山腰的山窩中央插下一根竹簽,端起羅盤測算一番,贊道:“好一個‘仰天海螺’名穴吉壤!此龍穴吉壤坐東南朝西北,身后山巒如靠背,左右山梁如抱手,像坐在一張大師椅上,端穩(wěn)如磐,氣勢泰然;眼前似一字書案視野開闊,遠則筆架橫陳,氣度恢宏;西北方滔滔不絕的湞水只見來不見去,游魚跪蟹盡往嘴里跑。”轉頭對眾人說,“此處便是大人歸天后的龍穴墓址,大家須記住了。”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午飯后,船繼續(xù)往上游行駛。到了江口,搖光指揮船家把船駛入始興墨江河道,當晚眾人在周所墟歇息。第二天一早,一行人繼續(xù)乘船沿清化河逆水而上。
清化河由于發(fā)源于始興清化(今始興縣隘子鎮(zhèn)與司前鎮(zhèn)的合稱)而得名。清化河風景尤為秀麗,兩岸層巒疊嶂,郁郁蔥蔥,玲瓏秀雅,如畫如詩;河道蜿蜒曲折,河水清冽,纖塵不染。一路行來,船上諸人均贊不絕口。下午,船過人煙稀少的清化,再往前行數里,一行人來到一處風景奇秀的山崗之上。只見山崗周邊茂林修竹,桂樹參天。整個山崗橫旦于山溪河谷,前環(huán)碧水,背倚秀峰,視野開闊,地勢軒昂。遠處七星墩峰疊嶂環(huán)層,似蛟龍吐霧,蟠騰躍動。搖光忍不住吟詩贊曰:“擁旌展誥股肱衷,龍樓端鼎祿瓣逢;背倚御屏前據印,乳掌向天玉案叢;岡巒郁然拜舞袖,五換六移纏山瓊;華表獅象生曜氣,后人當坐玉堂中!”張子胄道:“此地風景秀麗,乃世外桃源之所。大師為愈兒尋得如此寶地,還請大師為此地命名。”搖光沉吟片刻,說:“此山崗當稱旗崗;山崗下那條小河(清化河上游支流)應稱律水;四公子在旗崗之上開村居住,村名可取石頭塘。”張弘愈不解地問:“為何稱石頭塘,此名是不是太俗了?”搖光手指律水河中的一塊巨石,答曰:“石頭名字雖俗,卻能中流砥柱 。 
(三)
 
搖光道長離去以后,張子胄當即著手購置清化律水旗崗的山林土地,隨后又雇傭了一批能工巧匠入駐石頭塘建造房屋。經過一年多的緊張施工,終于在律水旗崗這塊風水寶地上建起了幾棟青磚瓦房及一所三棟進深的祠堂。
  唐高宗儀鳳元年(公元676年)十二月十八日,清化律水旗崗一改往日沉靜,整個律水旗崗山麓人聲鼎沸,炮竹震天,鼓樂齊鳴——這一天,石頭塘村迎來了開村大典和張弘愈新婚這個“雙喜臨門”的大喜日子。張弘愈的伯父張子虔、父親張子胄、三叔張子沖、四叔張子卿、五叔張子譽、六叔張子猷以及三個哥哥、二十多個堂兄弟都來到了石頭塘村,加上盧員外一家及張家、盧家的至親,還有前來賀喜的始興知縣、鄉(xiāng)紳以及一些清化子民,熙熙攘攘來了近二百人。對女兒萬分疼愛的盧員外原先極力反對女兒女婿遷徙到這個深山野嶺居住的,后在張子胄的反復勸說下才作罷。今天盧員外毫不吝惜地送來了大批價值不菲的家具、農具,還特地購買了一頭耕牛、雇了四個長工,作為愛女的陪嫁禮物。
  石頭塘村開村大典在祠堂前面寬敞的坪地上進行。張弘愈的伯父張子虔率眾拜天地祭山神,祈禱天上地下各路神仙保佑石頭塘村開基始祖張弘愈瓜瓞綿延,英賢輩出,敦宗睦族,代代榮昌。開村大典之后,緊接著在祠堂內舉行了張弘愈的新婚典禮。禮畢,眾人簇擁著將一對新人送入洞房。
  洞房內,張弘愈小心翼翼地掀起新娘的紅蓋頭,初見郎君的新娘羞得滿臉通紅。望著嬌艷奪目的新娘,張弘愈既感高興又感內疚。之所以高興,是因為沒料到自己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個天生麗質的大美人;之所以內疚,是因為眼前這位嬌美的夫人從此卻要跟隨自己在此深山野嶺之中受苦受累。此時此刻,張弘愈暗暗發(fā)誓:今生今世無論如何都不讓夫人受到半點傷害。
  第二天,眾人紛紛離開石頭塘。堂兄張弘雅臨行前再三叮囑弘愈不可荒廢了學業(yè)。比弘愈年長十五歲的張弘雅是嶺南地區(qū)第一個明經及第的才子,但他沒有到外地做官,而是回到韶州開設學館,走上了教書育人的生涯。在張弘愈眼中,張弘雅既是慈祥的兄長,更是嚴厲的先生。張弘愈之前一直在堂兄的學館上學,前段時間他已順利通過了州府的“解試”,取得了參加吏部選試的資格。
客人離去了,清化律水旗崗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自那以后,張弘愈夫婦便在石頭塘定居下來。白天,他們與長工們一起在旗崗腳下及律水之濱開荒種地。晚上,張弘愈挑燈夜讀,背頌經文,吟詩作賦。偶爾,張弘愈也會上山打獵,下河捕魚。石頭塘村附近的山上森林茂密,隨處可見飛禽走獸,張弘愈每次出獵,都有很大的收獲。旗崗山下的律水河里魚蝦極多,在律水河里捕魚撈蝦更是手到擒來的事,張弘愈常常待夫人開始燒鍋做飯了才下河捕魚,等他把活蹦亂跳的鮮魚提回家里時,煮魚的鍋也才剛剛燒熱。雖然這里人煙稀少,但這種悠然自得仿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日子卻也令張弘愈夫婦過得甚為愜意。
 
(四)
 
唐朝儀鳳二年(677)二月十四日,張弘愈夫婦在田里忙了一上午回到家。盧氏要燒鍋做飯了,就對張弘愈說:“相公,快去河里撈幾條魚回來做午飯,這幾天餐餐吃野兔山雞都吃膩了。”張弘愈馬上背起漁網來到律水河邊,像往常一樣把漁網散入河中。待要收網時,感覺有條大魚在網里竄來竄去拼命掙扎,便用力將漁網往岸上扯,但不知怎么回事,任憑他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將漁網扯上岸來。張弘愈擔心夫人等得急,便將網繩綁在一棵大樹上,準備回家叫夫人來幫忙。此時,在家里等魚下鍋的盧氏久久不見夫君回來,剛好出來河邊打望呢。張弘愈忙向夫人招手道:“網到大魚了,快過來幫忙。”等盧氏來到河邊,奇跡卻出現了:夫人接過網繩只輕輕一扯,漁網就被扯上了岸,只見漁網里有一條足有十幾斤重的大鯪魚。那條大鯪魚也不掙扎,只是兩眼一眨一眨地望著盧氏,那神態(tài)仿佛一個可憐的小孩望著母親乞求的眼神一樣。夫人盧氏見此情景,心一軟,就對夫君說:“相公,這條大魚挺可憐,也怪有靈性的,我看還是把它放回河里吧。”一向對妻子言聽計從的張弘愈馬上同意,于是夫婦倆就小心翼翼將這條大鯪魚抱回河中。
當晚,盧氏夢見九只白鶴自空中盤旋而下,降落在家中的庭院里。接著,又夢見白天放生的大鯪魚游到她身邊對她說:“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醒來后,盧氏將做夢一事對夫君說了,張弘愈對此深信不疑。果然沒多久,盧氏就懷上了孕,張弘愈更是對妻子疼愛有加。
  都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到了十二月,眼看夫人懷孕已滿十月,張弘愈特地從始興縣城請了個接生婆住在石頭塘,隨時準備為夫人接生。可左等右等又過去了兩個多月,夫人的身孕卻始終不見分娩,這可把張弘愈急得火燒火燎。
唐朝儀鳳三年(678)二月十三日,一位僧人一路化緣來到始興清化石頭塘村,遇見張弘愈即施禮問道:“請問施主是否名叫張弘愈?”張弘愈答曰:“鄙人正是張弘愈。高僧遠道而來,請入寒舍用齋歇息。”并將僧人迎進家中。身懷六甲的盧氏聞知有客人來訪,當即出來倒茶侍奉。僧人起身合掌謝恩:“施主善良,夫人賢慧,貧僧感激不盡。”待齋飯過后,僧人從隨身攜帶的包袱里摸出一卷書柬遞給張弘愈道:“貧僧數月前遇見一游方道士,那道士得知貧僧要到嶺南來化緣,便托貧僧尋訪貴地將此書轉交施主。”說罷告辭而去。
  張弘愈急忙展開竹箋,只見上書:“弘愈公子臺鑒:貧道算來,夫人已身懷六甲近一年,而令郎至今未降生,皆因夫人所懷者乃日后大魁天下之貴人也。大貴之人須在寬廣之地方能降生,而石頭塘雖靈氣豐盈,終因地域尚小。故公子見貧道書柬后,須即刻攜夫人回韶州,令郎方能降生于世。搖光叩稟。”讀完書柬,張弘愈恭恭敬敬地朝著西北方向遙拜數次,激動萬分:“搖光大師真神人也!弘愈得大師指點迷津,感恩不盡。”
  當天下午,張弘愈把家中事宜安置妥當后,即與夫人乘船順河而下。待船到墨江與湞水交匯處的江口墟時,天已完全變黑了,夫婦倆只好在江口墟一賣豆腐的店家借宿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夫婦倆又繼續(xù)乘船前往曲江。剛到曲江張家府第,忽見天空呈現彩云霞光,九只白鶴從天空中盤旋而下降落在府第的屋脊上。此時盧氏突然感到肚子疼痛起來,張弘愈趕緊攙扶入屋。張弘愈的母親姚氏及三個嫂子聞訊趕來接生,不一會嬰兒就呱呱出世了。按習俗,新出生的嬰兒須用艾草、菖蒲煮水沐浴以避災邪,可一時之間卻找不到艾草、菖蒲。情急之下,張弘愈的母親姚氏從房里捧出一壇酒說:“酒水淋身,百病不侵。”遂將酒水溫熱后用其為嬰兒淋浴擦身。
嬰兒高亢響亮的哭聲把曲江張氏家族一大家人都吸引過來,大家見嬰兒是個長得胖胖實實的男孩,紛紛上前向弘愈夫婦道賀。看著可愛的兒子,張弘愈心里美滋滋的。他高興地把孩子抱到夫人床邊說:“夫人,給兒子取個名字吧”。盧氏第一眼看到嬰孩時,感覺他的眼睛與神態(tài)竟然與一年前放生的那條大鯪魚極為相似,又回憶起剛懷孕時的那場夢境,尋思剛才又見九鶴降臨,且孩子湊巧又是用酒水淋浴,于是就對夫君說:“相公,兒子就叫‘九鯪’吧。”“九只白鶴,一條鯪魚,各取一字,是為‘九鯪’。而且‘九鯪’剛好又與‘酒淋’諧音——好!兒子就叫‘九鯪’。”知妻莫若夫,張弘愈心里明白夫人給兒子取“九鯪”之名的緣由,因此馬上同意了夫人的提議。張弘愈返回客廳把兒子取名“九鯪”一事告知眾人,大家聽后皆拍手稱好。父親張子胄雖然沒有異議,但私下卻對弘愈說:“九鯪這孩子非比常人,名字的優(yōu)劣對他日后仕途或許至關重要。明天你還是去請教一下寶林寺住持惠能禪師吧。”張弘愈點頭應允。
  第二天,張弘愈來到曹溪寶林寺拜見了惠能禪師,就兒子取名一事求教于惠能。惠能沉思片刻,說:“令郎取名‘九鯪’,‘鯪’為水族,上不了岸。令郎日后當為國之棟梁,可取名為‘九齡’,九齡久齡,鶴壽松齡,天長地久之意。”于是,張弘愈就正式為兒子取名叫張九齡。
  就在這一年,二十三歲的張弘愈遠赴長安參加吏部選試,之后被朝廷任命為嶺南新州索盧縣丞(今廣東云浮新興縣)、知新州軍州事(主持地方軍隊和民政事務的官)。而夫人盧氏始終放不下清化石頭塘村那份家業(yè),待張弘愈只身去索盧縣赴任后,盧氏便帶著張九齡及一名奶娘回到始興清化石頭塘村居住。
唐嗣圣元年(公元684年),六十九歲的張子胄因病在曲江府第辭世。他的四個兒子按照他生前的矚付,將他葬于仁化平甫。這一年,張九齡剛滿六歲
張九齡后來果然不負眾望,成為“當年無雙仕,自古南天第一人”的一代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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